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7:53:23

论坛精品文章集结.............(希望大家添加)

.      偃师论坛活跃着一大批文字爱好者,也有一些较有名气的重量级人物,相信不少的文章为大家所欣赏,可以把自己欣赏的美文张贴在此处,方便大家阅读,一定要把作者或者网名也一同标上,以表示对作者辛勤劳动的尊重。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7:55:51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3:11 编辑

                                                                               母亲
                                                                                    作者:寒若冰霜


   我的母亲是一个农村的家庭妇女。在和我有公职的父亲结婚38年来,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含辛茹苦地哺育了我们姊妹六人。在岁月的悄悄流逝中,随着我们姊妹,相继成家立业婚嫁生子,她步履迟缓地已迈进了古稀之年。在母亲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当年的容光焕发了,看到母亲稍微驼背的身躯,我在记忆的屏幕上,极力搜寻着她当年英姿勃勃的形象,望着母亲那慢条斯理的步伐,遥想她当年风风火火大步匆匆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阵酸楚。母亲把美好的青春和毕生的精力,无私的奉献给了她挚爱的家庭和她牵肠挂肚的子孙。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也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我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我母亲一人身上。在靠工分吃饭的年代里,因为我家缺少劳动力,一直都是欠款户,这样的家庭在农村是常常被人歧视的。有的人就曾经说我母亲,你丈夫在外头给你挣着钱,在队里还得靠我们这些人去养活,真是鸡子卧在门槛上,都成你的了。母亲听了总是默默的忍着,在背后擦干眼泪,用更大的动力去拼命的干活挣工分。生活的磨难,社会地位的低下,使母亲每天如履薄冰,战兢兢不越雷池半步。在艰苦的环境中,母亲养就了争胜好强,不甘落后的倔强性格;育成了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的精神。
      母亲在队里干活很少缺勤,不是万不得已的事情,母亲是很少请假的。我听母亲讲过一件事,那就是在生我满月的时候,请假去了我外婆家串亲(我们这里的农村有一种风俗,孩子满月后必须去外婆家串亲的)因回来晚了半天,结果回来后在生产队里还挨了一次批判。从此,母亲再也没有请过假。白天在队里干活,家务活只有放在晚上做。
      打我记事起,母亲就从没有消停过,总是风风火火的忙个不停,自然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也就成了母亲的好帮手。我的个子还没有灶台高,在脚下垫个凳子就学会做饭了。那时候使我感到头疼的事,就是每天都得从十几丈深的水井里捞水吃,加上洗刷喂猪,每天没有几桶水是过不去的。二百口人的生产队也只有那么一两眼吃水井,为了避免拥挤排队,我和母亲每天都是起五更趁深夜去打水的。那时红薯是人们的主食,母亲为了让我们吃饱吃新鲜,也就变着法儿的去加工制作红薯的食品。红薯面蒜面条,红薯面饸咯,红薯面蝌蚪,红薯面窝窝,红薯片,红薯粉凉粉。要说最好吃的就是红薯粉凉粉,但红薯粉的加工也是一个复杂繁重的劳动过程,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劳动时间。它要通过把红薯在擦子(磨碎红薯的专用工具)上磨碎,兑水搅拌,过滤沉淀,兜粉晒干。我清楚的记得,我和母亲总是在夜里做这些。有时不小心,拿红薯的手滑在擦子上,弄得鲜血直流,把红薯渣都染红了。每当母亲看到这些,总是心疼的默默流泪。待到整篮整篮的红薯经过这些程序过滤沉淀时,往往也是夜半更深的时候,母亲这时才直直累酸了的腰肢,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疲倦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迎接第二天生产队的出勤。
       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母亲相继生下我们四男二女姊妹六人,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里,可想母亲的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就连我拿工资的父亲来说,在八十年代末期,床上铺的仍然是我奶奶织的粗布床单。父母一辈的艰苦朴素的美好传统,深深的影响了我的一生。生活上的巨大压力使母亲的脾气有时变得暴躁,我们稍不听话,就得挨打挨骂,为此奶奶也经常和母亲吵架。待我们慢慢懂事后,才理解了其中的原委,母亲的无奈,奶奶的疼爱(甚至是护短)都是为了我们的呀!
      1989年,对于我们全家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肝肠痛断的年月,是一个苦风凄雨黑暗无边的年月,它犹如中国的1976年(我们国家相继失去了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唐山发生了7.8级大地震,毛主席逝世)。在这一年里,奶奶父亲相继离我们远去,我的小妹小弟还没有成家,母亲真正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她流尽了所有的眼泪,心里唯一幸存的只有坚强。家庭的这艘航船,她不会因失去我的父亲而搁浅,她要凭着一颗伟大的慈母之心,倾尽毕生的精力,继续驾驭着它行进在生活的惊涛骇浪之中。从此,她为了这个家更加辛勤的奔忙着,不仅劳其筋骨,而且也苦其了心志。为了这个家,她像春蚕一样,倾尽所有把温暖留给了我们;她像蜡烛一样,燃烧了青春照亮了我们。
      寒来暑往,物换星移。在我们姊妹六个都婚嫁成家后,不经意间才忽然发现,母亲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眼神也失去了光华,满头的青丝也被岁月的霜雪染成了白发。慈母有意抚幼苗,岁月无情催人老。母亲真的老了。往日里那矫健的步伐已变的步态从容,做些家务也都是不慌不忙的,显得十分的镇静与安详。但要强的性格依然安在,只是有点力不从心了。使母亲倍觉傲娇值得宽慰的是,现在我们姊妹六人都已过上了小康生活,有的已抱上了孙子。我二弟在村里当党支书已有十余个年头,我的一双儿女都在北京,大的是个姑娘,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已参加工作,儿子今年大学毕业考研已被中国社会科学院录取。我们兄妹有四人已移居市区,但怎么劝,她都舍不得离开她洒尽心血与汗水的那块故土,性格坚毅的固守在那个使她有过欢乐,有过痛苦,有过屈辱,有过自豪的农村院落里。为了不使母亲寂寞,我们在市区居住的几个都会隔三差五的回老家看望母亲。每次见到母亲,我都仿佛回到了我的孩提年代,无拘无束的坐在母亲身边,天南海北的拉着家常。听听母亲讲讲村里的新闻,说说儿女在北京的情况。有时还帮母亲洗洗脚剪剪指甲,那其乐融融的亲情,使我倍感甜蜜与向往。每当这时,母亲的小院里就充满了笑声和欢乐。妈妈,我真的好想好想,让我沉浸在您的尽情欢乐中;让我享受在您的无比喜悦里;让我陶醉在您深深的欣慰中;让我憧憬在您的美好未来里。妈妈,我真的好留恋,童年时您的怀抱是我熟睡的摇篮,长大后您的怀抱是我栖息的港湾;童年时您的目光是我成长的指南,长大后您的目光是我揪心的思念。
      每逢春节的时候,也是母亲最开心最骄傲的时候。不管是在外地工作的上学的子孙们统统都回来了,全家四世同堂,男女老少二十多人在母亲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巷,前去祠堂拜祖,往往会引来乡亲们羡慕的目光。此时此刻。母亲的眼里才会发出欣喜的光芒,步子迈得如此的坚定与自信。
      母亲已经进了古稀之年,那母爱还在飘飘洒洒滋润着心田。不管你什么时候到家,母亲小院的上空,都会袅袅升起为你做饭的炊烟。母爱是伟大的,她从不张扬沉浸于万物之中,她无声无息充盈于天地之间。母爱是一首优美的诗,清素淡雅韵味悠长;母爱是一幅素描的画,清新自然雅俗共赏;母爱是一首深情的歌,宛转悠扬低吟浅唱;母爱是一缕春天的风,万物复苏鸟语花香。
       不当家不知材米贵,不养儿不知报娘恩。作为长子的我深深知道,母亲的喜怒哀乐系我于一身,深感责任的重大,从不敢怠慢掉以轻心,常回家看看成了我的习惯,常听听母亲的唠叨成了我的爱好。愿母亲快乐幸福安度晚年,成了我们姊妹共同的心愿。千言万语难诉尽,一颗孝心伴母亲,欲养亲在须尽心,不留遗憾悔终身。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8:02:09

本帖最后由 微笑刺客 于 2011-6-4 18:06 编辑

开在牡丹里的洛阳


文/逯玉克网名:一舸烟雨

  洛阳山河形胜,宋人李格非云:“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也”;洛阳物阜民丰,《战国策》曰:“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故洛阳自古帝王都。

  洛阳这个名字源于周平王时。为实现先王“我南望三涂,北望岳鄙,顾瞻有河,粤瞻伊洛、毋远天室”的宏愿,周召二公实地择度,在“黄河之南、三凃之北、伊洛之阳”的地方营建城堡,并于公元前770年迁都于此,初名洛邑。

  牡丹最初只是一种普通的花卉,洛阳也不是它的原产地,但洛阳山水风土的灵性和悠远厚重的文化却成就了牡丹,是牡丹的福地。欧阳修诗云:“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犹为天下奇。”当然,洛阳人对牡丹也是钟爱有加,邵雍诗云:“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

  牡丹与洛阳的千古情缘始于大唐。当年,独具慧眼的女皇把牡丹从秦岭、大巴山移植到洛阳,她要让牡丹为这个圣城开放;她又把洛阳定为神都,让古老的洛阳为大唐、为新生的武周开放。于是,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之间,气象万千的煌煌武周,开成一片锦天绣地的灿烂。

  从牡丹的雍容华贵中,读得出女皇母仪天下的轩昂气宇;从明堂的雄伟巍峨中,读得出女皇经天纬地的雄才大略;从卢舍那大佛典雅恬淡的微笑里,读得出女皇心念苍生的悲悯情怀与国泰民安的殷殷祈福。

  一个是千年帝都,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一个是花中之王,展现着仪态万方的王者气度,琴瑟和鸣会奏出怎样的华彩乐章呢?

  一年一度的中国洛阳牡丹文化节便是二者珠联璧合的结晶,始于1983年具有独特丰厚人文历史文化内涵的牡丹花会已蔚然成为洛阳极富特色的民俗盛事。

  若待四月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四月的洛阳,牡丹花繁茂游人呢?喧闹中个个悠然惬意,花样的光彩照人。可谓四月花开如云,洛阳人流似潮,潮涨人涌千叠山,一片太平盛世万民同乐的升平景象。

  千年帝都,既是洛阳的荣耀,又是洛阳的劫难,天下之中的历史舞台上,演绎多少惊心动魄的兴衰存亡的故事。

  嗟夫,洛阳在其做为国都时怎样的繁华啊!宫阙金碧辉煌连云起,深宫佳丽如云笙歌飘,帝王将相达官贵人在此纸醉金迷,荣华不尽。东汉梁鸿《五噫歌》云:“陟彼北邙兮,噫!瞻顾帝京兮,噫!宫阙崔嵬兮,噫!民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

  但它蒙尘罹难惨遭蹂躏的时候呢?残垣断壁、荒烟野草、屡成废墟。“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花开花落几千载,沧海桑田洛阳城。如今,水逝云飞旧踪难觅,只有东流的洛水仿佛在吟唱着洛阳才子刘禹锡那首千古绝唱: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这座中原大地黄河岸边史诗般的古都,你是茫茫神州沧桑历史的纪念碑吗?你是中华民族血泪历史的活化石吗?

  沧桑的岁月凝成洛阳诗人刘希夷的千古慨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又是一年芳草绿,春城无处不飞花。你瞧,在春深似海的芳菲四月,在牡丹妖娆的邙山洛水,这国色天香的牡丹,正用她妩媚的笑靥、绰约的风姿、脉脉的温情,款款绽放着她对明天、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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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8:05:15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4:19 编辑

                                                                              槐花故人
                                                                                          文/历尽沧桑
      山里的春天总是来得迟一些,杏花谢了,槐花才绽开。每到这个时节,放蜂人都赶着花期,把一箱箱蜜蜂运进山来。秦叔就是趁着黑夜进山的,他说蜜蜂记性好,若不趁黑归巢后搬运,它们会寻家。
  那一年,槐花盛开,我正在院子树下看书,秦叔来家里说两个小孙子进山来玩,借个大点儿的饭锅。偏僻的山村不足二十户人家,进山的人无论生疏,借碗用瓢,哪家都不会拒绝,何况,秦叔还是我的远房亲戚,年过六旬了,带着两个失去父母的小孙子艰难过活。
   山沟狭长,杂草灌木丛生,沟壁长满参差不齐的槐树。每年四月底五月初,整道沟都白花花地开满了槐花,满沟碎玉,碧绿的叶子几乎被淹没,花香荡漾在整条沟里,浓得化不开,是个绝好的放蜂地,只是山道崎岖,车不能近前,蜂箱要一箱箱地往返搬运,便很少有人来了。
   雨后初晴,我去看秦叔,只见二十多个蜂箱一字排开在沟边稍平整的阴凉处,没到近前,就听得蜜蜂飞舞的嗡嗡声。秦叔戴着纱帽在查看峰坯,两个稚童在塑料布撑起的帐篷边玩耍。
  秦叔忙活完,在沟底的溪水边洗把脸,坐下来和我闲谈。问起今年的收成,秦叔说,还可以,只是年龄大了,又患有肝病,一亩多薄地能解决一家吃饭,但自己看病,两个孙子将来要上学,都要开销。这条沟槐树多,花期长,能多取点蜂蜜。
   一个多月后的傍晚,秦叔来家里送了一瓶蜂蜜,说要出山回家了。我送他出门,门口停着一辆四轮车,车上装着蜂箱、被褥,还有两个大铁桶,两个尚不懂事的孩子坐在被褥上嬉闹。秦叔说,今年还不错,取了将近三百斤蜂蜜,回家卖了,一年的花销基本也就顾住了。明年春上还要进山。
  目送秦叔,夕阳里,他搂着孙子,凝成了一座山。
  今年二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个噩耗传来,秦叔去世了。我一惊,赶紧起身,推上院子里的摩托车冲进夜色。  
山里的夜,寒气逼人,突然间我泪流满面,总以为老实寡言的秦叔不会走得这样快,总以为今年他仍会带着孙子进山,总以为四道沟满山的槐花还在等着他……
   秦叔直挺挺地躺在一张竹床上,面庞黢黑,整个人瘦成了一把干柴。秦婶告诉我,老头昨晚还念叨着,再难也要让孙子上学,病好了还要去山里放蜂……
  深山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你为谁年年开放,岁岁芬芳?又为谁落花成冢,凋零成泥?
      而今,青山依旧,花海如潮,天涯望断,不见故人来。
                                                   (发表于2011年5月9日《洛阳晚报》三彩风)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8:13:32

本帖最后由 微笑刺客 于 2011-6-4 18:13 编辑

迎 客 柳

王炳全

黄山有棵著名的迎客松,虬枝劲干,人见人爱。我所供职的企业报小院内,有一棵不知名的倒栽柳,树身现已一搂粗,呈45度角斜插半空,顶上两根分杈像手臂似的托起硕大的树冠,柳条依依垂落于地,似在迎接前来造访的客人,给报社小院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这棵倒栽柳恰长在楼梯口处,凡到报社来者必须经过此处,这就不由人不驻足观赏它的横逸斜出,久而久之,它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迎客柳”。

上世纪80年代初,我业报社副刊实习时,这棵柳树弯弯孑立,才不过盈寸粗细,它迎来的第一位客人应该是副刊编辑老易。易老师来自省会某晚报社,由于政治运动中不便说明的原因,被下放到企业报来“以观后效”,但还保留着党籍。他是个比较纯粹的很有文学素养的文人,爱读书学习,发表过数百篇杂文,有着“喜怒形于色”的书生意气,他的书法字体圆润,很有个性特色。老易是湖南人,爱吃辣椒苦瓜炒鸭子,他的文章也常有辛辣之味,敢于抨击社会时弊,犀利的笔锋很得文友称道。老易独身一人在洛阳,中午吃饭就在报社,他是一成不变的蒸米饭,吃完饭刷洗了饭盒,就把涮碗水顺手浇在小柳树的根部。日复一日,小柳树得到这般关照,营养水分富足,滋滋地往上长,没多久就长到了拳头般粗细,凌空撑起一把绿伞,给这小院增添了不少生气。正所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成,二月春风似剪刀。”

老易是一把好“剪刀”,他是文学上的裁剪好手。工厂作者们写来的稿件五花八门,粗枝大叶,良莠不齐,随意性很大,有的甚至写在香烟盒纸的背面,老易也照样“笑纳”。可用的稿件,经老易用红笔精心删改裁剪,发到报纸上就是“冗繁削尽留清瘦”,读者读来往往就 “写到熟时是精时”了。老易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编辑,善于发现和倾情培植文学青年,尤其喜欢精采的文笔。我就深受了他的影响,写文章讲究文采,没有自己满意的谴词造句宁可撕掉也不示人。老易的文学功底来自于良好的嗜好。据我观察,他一是喜欢读文采斐然的书籍和文章,读到好文章就拍案叫绝,欣喜不已,有时叫着好连口水都流下来了,活脱脱一个纯粹文人的本色。他还随手作读书读报笔记,为写杂文储备素材。他常说:好记性不知烂笔头。记下来了,写作时就方便多了。他二是喜欢剪贴报刊上的好文章,这似乎也是文人的“通病”。他的剪贴本装订得很整齐,每页穿钉处都垫有一长方形厚纸条(为的是剪贴后本子不显得肿胀),一本又一本像画册似的摞满了他的半个书柜,写作时查阅料十分便利,这就大大拓宽了他的写作范畴。老易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编稿时尊重作者的原意,对作者的作品一般不大杀大砍,须修改就请作者前来商议,提出修改意见,不愿改稿可投向别的报刊。他良好的编风团结、凝聚了一批文友,有不少作者后来都在文学领域颇有建树。

院子里的柳树逐渐长高发粗了,由于汲水便利,根部土质疏松,它长着长着竟慢慢地由北向南倾斜,从微微倾斜到呈45度角,两岔分开像手臂似的的撑向半空,成了一棵地地道道的“迎客柳”。报纸培育的文学青年们也一个个、一批批地成长起来了,有的当了宣传干部基层领导,有的进入党政机关成为“笔杆子”,有的当了企业领导,还有人荣调政府部门身负重任……饱经风霜的考易也调回省城,从事一本杂志新的编辑业务。几年前,闻听他身患肺癌不幸辞世,想起他“书生式”的教诲,我不禁泪流满面,用多种方式表达了悼念之情。

迎客柳呵,你还记得那曾经不断给你供养水分的易老师吗?你垂下长长的丝条,是在向远行的跋涉者默默致敬吗?多少年来,你迎来送往,迎来了一茬茬通讯员骨干、文学青年;送走了多少媒体工作者和文学巧匠,他们以源源不绝的诗文歌赋,见证了你的横逸斜出,见证了你的风雨不倒,见证了一个大企业的辉煌历史与灿烂的今天。

春天到了,花开还会远吗?迎客柳,举起你的手臂,迎接那“吹面不寒杨柳风”吧!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8:20:43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4:22 编辑

                                                                         最可爱的人
                                                                                       作者:出土文物

      当青春不再年少,当刚毅的眼神凝望着橄榄绿的军装,您知道您已不再是您,您是共和国的脊梁;您用年复一年的忠诚,日复一日的雄壮谱写了威武之师的辉煌,这就是您光荣的8681!

   光荣啊!8681,翻开您的军史,理想、奋斗、奉献、牺牲是您口号的响亮。我仿佛看到秋收起义的大刀长矛、我依稀听到山海关前隆隆的枪炮,从东北到海南,直到反击战的前线,“攻坚老虎”威名威震四方!

   历史翻开新的一页,您有了新的名字---光荣的武警。只要党的召唤,人民的需要,您就一百个服从!拥政爱民续写着新的篇章。

   1998年,洪水肆虐长江告急,是您们在湖北监利弹奏了与天地抗争的交响!深圳海关您用华表挺立的姿态,筑起长城的雄壮!而三年前,您又挺进新疆,在维护稳定,服务百姓的道路上戴上一枚枚军功章!

   当您回到偃师,回到您的驻地故乡,嵩邙起舞,伊洛欢唱,您身后的故事,怎能不让我来传扬。您的一位参谋,当接到执勤命令时,妻子正在待产,您是军人要服从命令,但您也是丈夫和新生命的父亲,您要对党对人民忠诚,但您还要对妻子温柔,您想让孩子第一眼看到爸爸。剖腹产、提前剖腹产!是您的决断,告诉我们什么是军人的刚强、丈夫的肩膀,和父亲如山的胸膛。

   就在昨天,我的一位同事,一位咱们部队的家属,当我们的新闻记者把维稳凯旋的消息告诉他时,她激动不已,她知道,她的爱人,她的丈夫就近在咫尺,但她却没有他的消息,她不能问,也不能见,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军人,他是在执行命令,她还要等,她是军人的妻!就在今天,我们来军营前,她悄悄地告诉我,“姐姐,如果见了他,就说孩子太想他。”

   今天他也在我们身边,也在我们中间。是呀!当婚礼的钟声敲响,蜜月对于军人是奢华的渴望,我们的一连连长、我们的排长只能望着窗棂的红烛,从家乡火速归队踏上自己新的哨岗。但是您知道吗!时至今天,婚假、休假对他们来说已经只能用一次、两次、三次多次的推迟、用多次的归队来衡量。这就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8681,我们新时期最可爱的人。《解放军军歌》

      把驻地当故乡,军民鱼水情意长。今天您们归营建制,回到故乡,曾经的荣光都将在2011的春风里继续发扬,偃师,偃师人民,也在“十二五”的蓝图中,在环境创优、跨越发展、富民强市的建设中甩开臂膀。让我们双拥共建、和谐发展,开创新的辉煌!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4 18:22:35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4:23 编辑

                                                                                  无言雪

                                                                                                    文/历尽沧桑
      不到半个月前的时间,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南京的姐姐打来的:南京下雪了,不大。家里下雪没?
   一个是青海的伯父打来的:西宁下雪了,零下27度,罕见的冷。你在家多注意身体。
   这是我两个至亲的人所在的两个地方,那里都下了雪。而偏偏我所处的豫西小村,今冬还没有一片雪花飘落。
   其实南京和西宁的冬天我都没有度过,但我知道这两个地方的冬天,我都是决计不会喜欢的。江南的冬天在我的想象中一定是灰色的,雪也不会下的很大,落地即融,没有了雪的味道;西宁的冬天一定每年都要下大雪,甚至会有雪灾,一定是周天的寒彻,整个世界都会冰冻起来,多病之躯的我怎能喜爱?
   中原也一定是最应该落雪的了,但已是深冬了,仍没有雪下过,别说雪,连一场冬雨都不曾有模有样的落过。没有下雪的豫西依然冷了下来,冷的蜷在陋室,任指间的烟火随着思绪明灭,桌上没有热茗,更没有添香的红袖,那么就渴盼下一场中原雪吧,这雪一定是厚实的,没有江南的轻浮,不像西北的坚冷,应该是独属中原的,带有暖性的,缓缓地覆盖在每一份孤寂落寞的心头,让它温暖和复苏。
“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口抚摸,……就算生活给了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刀郎的苍凉并没有让人觉得幸福更多,整个的人生如同这个没有雪的冬天,让人无言的煎熬和压抑。
    院落的柴火垛若只被零星的雪片打湿,点燃的怕只有浓浓的青烟,除却两眼流泪,又有何半点的烈焰呢。
    早上被窝里想起再过一十三天,四十二岁的生日就要来到,来时的路上没有行囊,渐行渐远,又怎能去盘点?!青葱岁月的耗尽,换却的是两鬓微霜,何曾射天狼?!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雪,到现在天地间除了一种颜色的灰亮,还没有雪的征兆。但内心深处真的渴望有一场实实在在的大雪从天而降,哪怕是在夜晚悄无声息的落下,只是这雪千万不能下的太浅薄,否则怎能去滋润封冻的心之殇呢?!

麦速 发表于 2011-6-4 19:39:15

{:soso_e179:}

麦速 发表于 2011-6-4 19: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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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沉默 发表于 2011-6-4 21:39:51

把文章的链接直接复制过来好像还方便一点,只是小小建议一下啊:lol

寒冰断苦水 发表于 2011-6-5 05:51:44

不再沉默 发表于 2011-6-4 21: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把文章的链接直接复制过来好像还方便一点,只是小小建议一下啊

{:1_352:}

冰凤凰 发表于 2011-6-5 08:25:40

寒冰断苦水 发表于 2011-6-5 05:5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版主就是不一样呀。建议都不让提。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5 14:39:09

不再沉默 发表于 2011-6-4 21: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把文章的链接直接复制过来好像还方便一点,只是小小建议一下啊

搞这个集结的目的,一是集中起来方便阅读,二是被大家欣赏的作者也能得到自豪感,提高发贴积极性,活跃气氛。所以,还是贴在这里比较好,那些长篇的可以复制链接吧。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5 14:40:44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4:25 编辑

                                                                     小城不眠夜
                                                                                             作者:历尽沧桑
         那年冬天,因事寄居了小城一宿,客栈简陋但也干净,慵懒的靠背而卧,思绪四处游弋而毫无着落,喧嚣的小城接纳了一位不归客,却如何也容纳不了一颗羁绊的心。打开电视,眼前的黑白屏幕在眼中闪烁成一片空白,脑中便想起了你。
   小城不大,你就久居在小城的一隅,于是今夜你便距我很近。
       时光如水般的淌过,心底却永远沉淀着重复的记忆。也是一年冬天,乡村的麦田尚未冻结,一对少男少女的痴恋,足以温暖整个世界,你那柔长的发丝,如长长的思念,从过去到如今,一直牵挂在我心头。
   现在回过头去,才发现逝去的一切单纯而幼稚,但决不可笑。当时的我们都极认真的做着一场重复千古的坚贞游戏,但现实毕竟是铁掌,何况我们都是一介凡人,于是便向现实举起了白旗。你终于做了一位“孔方兄”的妻,永久的蛰居在这座小城。你很委屈,但小城的优越是对你的回报。
      屈服便意味着违心,而违心却是痛苦的。你若真的义无返顾的追随“孔方兄”而去那也罢了,可偏偏留下那双朦胧的泪眼,在我心头做了永恒的底片,叫我心痛。“执手相看泪眼,更无语凝噎”。今生无缘同心结,来世可否再化蝶?你的问话在夜的苍穹下,显得空灵而凄楚。
   今生的我三尺讲台成了归宿,几十双渴盼的明眸是我的寄托和希望。心已淡泊,任何的悲欢都不会涌起惊涛骇浪,惟独你在我心头提的起,却永远也放不下。
   初冬的夜已经萧条,而我心头正纷乱如云。起身走出客栈,却不知该去向何处,迈步沿街走去,昏黄的路灯便把身影投在路上,拉的老长,显得影单身孤,切还有偶尔疾驰的车轮从上面碾压而过,让人茫然不知是真还是梦。
   街的尽头使我驻足,不远的灯火明灭处,便有你的寓居,你我近在咫尺,却已是相隔天涯。今夜,一位你熟悉而又陌生的不归客对你的心灵独白,恐怕你是无法破译和意料不及的。
   长久的伫立,让我领略了夜的冷寂,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却始终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扰我不眠的一隅……
   哦,难忘小城的不眠之夜。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5 14:42:13

本帖最后由 暮春之月 于 2011-6-7 14:24 编辑

                                                               红尘尼姑
                                                                                       作者:绿色心情
清凉的风,吹动凌乱的长发.迷幻的眼神望着河的那边.因为对岸是一座小亭模样的"尼姑庵".据说那里曾经住着一位尼姑,一个很清秀的尼姑.日出日落独来独往,没有尘世繁杂,没有车水马龙.只有河水日夜的奔流声,只有岸边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好多人都很想知道这样一位漂亮的姑娘来自何方?为什么要一个人过清贫的生活?一年一年过去了,人们也没有得到答案,后来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尼姑.再后来这个尼姑不见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大多人都持这样的看法:说,这个尼姑是担不起寂寞,还俗了.是个假尼姑.还有人说:它被人抢去做压寨夫人了.芸芸的传言之后,就只剩下这个空空的亭子孤零零的守在那.茶前饭后,议论的话题里,时不时还会有人提起那个不知姓名的尼姑.我在小的时候就很迷惑,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些什么.所以时常在河的这边发呆,不过那时的发呆只是好奇而已.

      其实想想,一个漂亮的姑娘,把自己美丽的长发废掉.然后无家庭无儿女的过着.不难想象是因为特定的原因才会让她这样.一定曾有过撕心裂肺的痛,一定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挣扎.在那个旧世俗,老封建的社会里,她最终承载不了内心的折磨.选择了回避,选择了逃脱,然后把自己躲起来.应该说:她不是没有爱,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在无奈的时候不想结束生命的一种解脱.一种方式.佛经我没怎么看过.只是听起过说:里面很多东西能让人在烦躁的情绪得以安然,予以净化.在佛经里,你可以超越自我,给自己洗礼内心.佛经<八大人觉经>中: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愚痴生死;,广学多闻,增长智慧,成就辩才,淡漠功利,教化一切,悉以大乐.精简的词语,道出的是人生的哲理.

相比来说,佛经一直在做学术研究,其中的很多理论也很符合现实.不过,我还是会去想那个尼姑庵的尼姑,想象当年的她不会有多少佛经的意识,但是一定有着一种向往自由,向往清净,渴望过自我生活的理念.古往今来:这个理念是多少人所希望的.可社会的发展不可能让遭遇不幸的人,都象尼姑那样把自己躲起来.都去念:阿弥陀佛.然而不能不承认,在现实社会里,的确也存在着一些:"红尘尼姑".她们虽然没出家,没有让自己美丽的长发逝去风采,她们的心却是清净的,应该说在特定的环境里是清净的.无谓的话语里是飘逸,是洒脱.也有无奈,茫然.因为义务,因为责任,太多的因为不能让自己这样的抛弃红尘,而不负责任的去念:阿弥陀佛.经历岁月的磨练.风霜的洗刷,无棱无角的心已经淡然.事业还要进取,生活还要继续."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风往尘香花已尽 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也就这样,拿着这些不是准则的话语来疏导自己.来让自己减压.着实说这也是新的佛经道理,也是人们在无法给予或者索取的时候,给自己的一个台阶.


在这里,我不能过分的渲染佛经的什么理论.只是想说,只要存在的东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包括人及人的思想.都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想法.一首<求佛>洒向了大地,一曲<白狐>在表白着心愿.都盼着圆满,都希望有所变换.尘世里有太多的煎熬,有太多的一世情愿.孤芳自赏.所以就会有这样的人群:"红尘尼姑".她们的内心是孤傲的,同时也是清高的.内心总是在自己转化自己,去适应,去调整.她们会经常的编制自己,所以她们向往自由,向往清新.多希望丢下自己所有的伪装,远离喧嚣.有个世外桃园,过清净的生活.去享受自己的思想,去体验自己的感受.多少时候在心里呐喊:找回自己的方向,找回自己的世界.不管能不能实现,还是这样期盼着.等待着.


   对岸的小亭已经破烂不堪了,没有人去修整.整个世界都在忙碌,是没有人去理会这被遗忘的角落.虽然被遗忘,毕竟曾经存在过.既然存在的就有存在的道理.那"红尘尼姑"当然也有自己存在的理由.光华的外表也许会暂时遮挡住她们的孤寂,始终内心的角落都会有那种凄凉......她们的内心世界是一个凄凉的美丽,一个冷漠孤傲孤芳自赏的凄厉,虽然傲气实足,虽然坚强彻底......

细柳叶 发表于 2011-6-6 18:49:34

高度支持!

暮春之月 发表于 2011-6-7 14:28:38

细柳叶 发表于 2011-6-6 18:4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高度支持!

既然支持,就把你的大作贴到这里呗。
《情人节的狗尾巴草》、《看婚车一路走来》还有以《出师表》的形式写的《岳滩人》都很大气,值得大家学习的!

微笑刺客 发表于 2011-6-11 10:31:41

本帖最后由 微笑刺客 于 2011-6-11 10:31 编辑

作者:一舸烟雨
布谷鸟的鸣唱 是乡村五月的诗

      伊河南岸那块坦荡肥沃的原野上,以农为生的祖祖辈辈,年复一年沿袭着耕读传家、春种秋收这千年不变的农耕生活。
  初夏,总有一种平时见不到的鸟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在村庄、山野、麦浪上空嘹亮地叫着,麦收之后就神秘地不知所踪。那四个音节的鸣叫很奇特,不同性格、不同地域的人会有不同的解读。孩提的我们依其发音直呼其“光棍捉住”,母亲有些忧郁地喊它“麦天咋过”?“阿公阿婆,割麦插禾。”父亲说。这就是布谷鸟,上天派来的,它在催促庄稼人要忙收麦了。
  布谷声声中,乡亲们总是早早地把镰刀、木锨、桑杈等农具收拾停当。麦快熟时,父亲要一天两次到地里探视,搓麦子穗,看成色。父亲常常念叨那句农谚:“麦熟一晌。割早了,减产,可惜;割晚了,焦麦炸豆,一遇风雨,麦粒散落一地,糟蹋了,让人痛心。”
  乡亲们割麦就像偷袭敌营,天未明便赶到地里,趁着夜露的潮润好干活儿。等到日上三竿,还要将割完的麦子打成捆,然后用架子车拉到打麦场摊晒,再套上牲口用石磙碾。这时最怕的是没有征兆说来就来的猛雨。若麦子被泡了场,又遇上连阴雨,那辛苦了大半年的麦子就会生芽,一年的口粮便没了着落,这是最让乡亲们哭天无泪的倒霉事。
  三夏大忙,虎口夺粮。身体孱弱的母亲几次因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晕倒在地里,苦了父亲一个人,没日没夜拼死拼活地干。农历的五月初三是父亲的生日,但打我记事起,父亲的生日连顿鸡蛋蒜面都难以吃得应时。
  乡下有句俗语:焦麦炸豆,小姐也要下楼。邻家有位婶婶已有九个月身孕,她实在不忍心看家人一个个晒得掉层皮累得塌了架,烧火做饭之余挺着大肚子到地里帮忙,结果一阵忙碌后把孩子生在了地头。
  “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一个麦季下来,一村老少都累得跟害了场大病似的憔悴不堪。我终于知道,农民的勤劳和节俭,其实是艰苦的生存环境给逼出来的;书本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是在汗水与血泪中浸泡出来的;庄稼根须扎进的,不是土壤,而是祖祖辈辈无数农民的肌肤与血脉。
  一次,几个不识稼穑之苦偶尔到乡下的城里人羡慕地说:“农村真美!”父亲笑笑,粗通文墨的他居然用了两句诗:“真是‘画家不知渔家苦,喜作寒江独钓图’。你们收季麦试试?不哭爹喊娘才怪!”
  改革开放后,麦浪滚滚的田间出现了联合收割机,那高大威猛的收割机在无边的麦浪中游移,随风荡漾的麦子魔术般变成了金黄的麦粒,仅几天,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无边麦浪便潮水般消退了——麦天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过去了。出了大半辈子力、累得五痨七伤的父亲不停地吧嗒嘴:“后辈孩子真享福,俺那时出的啥力呀,累得要死!”
  布谷声中,岁月的风霜、稼穑的艰苦,刻成父亲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刻成父亲满手的老茧、佝偻的腰背、浑浊的眼神,刻成父亲沧桑的记忆。下辈孩子谁会读懂布谷鸟的鸣唱呢?
  庄稼,一茬一茬,被农民收割了;农民,一辈一辈,被土地收割了。70岁那年,在土里刨食了一辈子的父亲,也把自己刨进了土地。活着,父亲用汗水滋养庄稼;死后,又用身躯肥沃土地。
  又是一年榴花红,布谷声中人老去。父亲啊,您知道吗?五月,其实是个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的迷人季节,阵阵麦香中,布谷鸟天籁般的鸣唱不再是大敌当前、让人心悸的麦收号角,而是咱乡村五月的诗,吟唱着一曲悠扬的田园牧歌。

思缘 发表于 2011-7-25 23:07:49

{:soso_e179:}

ls67365098 发表于 2011-7-31 07:51:14

顶楼主~~~~~~~~~·雁过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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