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还乡】之【偃师八景——邙山霁雪】

豫偃李红军

【赤子还乡】之【偃师八景——邙山霁雪】

（河南）李红军

说明：感谢清代偃师知县艾元复，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作为偃师的父母官，在任一方的政绩如何，从他笔下的七律组诗【偃师八景】里，可以看出他对偃师的精细了解和深厚情谊。艾元复为我们偃师人建立了古老的【偃师八景】，这一点功不可没，也可以说是构筑了封建社会、农耕时代的自然气息与人文环境交融的偃师山水图册，这为偃师历史文化古都的折扇，平添了刺绣般的抒情镜头，今天读来，真的是水墨般恍若隔世。笔者试图用现代人的眼光，重新透视【偃师八景】，带领读者诸君身临其境，寻找古今对话的可能，进一步了解偃师，共同建设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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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邙山霁雪】

（清）艾元复

彤云吹散北风寒，雪色连峰树色干。

不夜城夭封古冢，长春苑落压重峦。

林皋有屐觅山晚，溪谷无人嗟路难。

共道灞桥诗思好，曾知磬石赖谁安。

题解：艾元复，陕西米脂人，举人出身。清顺治13年，任偃师知县。此为诗人对雪后初晴邙山的吟咏。邙山，一曰郏山，一曰平逢山，系秦岭北支崤山沿黄河边向东北方向延伸部分，自古为帝王陵墓之地，素有“生在苏杭，葬在北邙”之说。自陕西华岳而东来，横亘400余里，自偃师西凤凰山入境，连绵起伏50余里入巩义境，海拔200-400米，虽有崎岖之势，而无峭峻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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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雪停了，

太阳露出笑脸，

就像人间的清苦和福分，

谁在吐纳如兰，

又是谁在墨守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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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为了谋生，

跋涉过苏杭的七尺男儿，

站在普天下的众生——

死后羡慕的安身地：北邙。

我在年轻气盛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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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如今忘了名姓的同事，

在邙山上种植柏树苗，

一个虔诚的信徒，

为它浇灌唯一的一桶水，

就像慈母狠心剪断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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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柏树耐寒又耐旱，

一心扎根山岩，

绿荫报答人寰。

剪不断理还乱的人世，

牵手的人们容易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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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和互联网只是虚妄，

生意场也是名利场，

你挚爱的琴棋书画，

好端端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有时也会经历麦田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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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脚下的城市，

每每仰望北面的邙山，

尽管看不到金光闪闪，

分不清自我呵护的柏树，

内心还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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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毅然温暖。

渴望来生的人们，

夜间行路的远游客，

衣锦还乡的书生，

把邙山墓地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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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地当成了万年灯？

我感动于自然的造化，

晚风和流萤的点拨，

成就烛照万年的灯盏美名。

说起来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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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都是幻影，

更多的都是电光，

物欲横流的城隍庙，

谁来拯救陷入泡沫的生灵。

我不是考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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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野驴中的骨灰级队员，

碰到邙山的墓碑纯属偶然，

有价值的以博物馆为家，

躺在太阳下的不再新鲜。

过往朝代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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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志士，公主小姐，

不管生前犯下多大罪恶，

也不论死后落得多大英名，

再没有什么被唤醒，

肉身化成山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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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依附墓志铭。

我登山的脚步，

是否搅扰了亡者的千秋美梦，

我迎风而立的胸襟，

能否汲取到亡者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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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非是锻炼身体的借口。

当雪从天空纸片般落下，

千山鸟飞绝之后，

万径再次归于人踪灭。

心灵的浮躁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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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一条路，

把我带到邙山观赏霁雪，

我不希望那是卖炭翁，

血本无还的荆棘之路，

我扪心自问，寄希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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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羊咩咩的小道，

哪怕要穿越一座独木桥。

看不到清水的衙门，

如同看不到县志中的列女。

我唤不来邙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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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淘金的同学们，

沉迷于游戏和聊天的网友，

商品房里蜗居的亲人，

街头家长里短的市民，

甚至唤不来道士和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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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冰天雪地，

永远愧对万丈红日。

相对于农家瓦房上——

扑棱着翅膀的小麻雀，

我是否醒悟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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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能否洗掉我的耻辱：

等我添了自己的孩子，

才懂得孔子所讲的孝顺，

再度检点自己一屋不扫，

何以扫天下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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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从邙山之巅，

乘坐面包车奔到黄河边，

我终于喘口气，死了心，

放下了不属于我的包袱，

像老牛返回春耕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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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风景永远在远方，

在热爱故乡的俗务中。

此刻的邙山空空如也，

无非山舞银蛇，

也就是原驰蜡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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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18.偃师

听音轩

逍遥马

大部头，慢慢赏！